，一万三！”
“那行！”
芮姜点头。
既然他们还是阴魂不散，而且对她产生了更多怨恨，这场较量赛，看来还是得玩下去。
但她很快又觉得没劲了。
担任她领导的中年大叔，一直有意无意挖苦她，而且不停地跟她强调，他们公司经营的美妆产品有多优秀。
但芮姜亲手试了试，粉底假白、气味难闻、容易脱妆。
眼影非常劣质，粉质粗糙，而且亮片不贴脸。
也就眉笔、眼线笔无功无过。不过这两类产品制作门槛很低，市面上好用的太多了。
中年大叔跟她反驳，说粉底的原料来自韩国，不可能难用。
她回答：“韩国的美妆产品比起质量，更厉害的是营销思维。其实中国女生用欧美、日本和泰国的粉底更多，韩国的粉底因为平庸，所以韩国人发明出气垫的概念，最后火的也是气垫。
而且即使原料来自韩国，韩国的厂家质量肯定也是参差不齐，你们选的，是比较差的一类。”
中年大叔又说：“那是因为我们的销售渠道主要走下沉市场，集中在抖音之类的直播平台。”
芮姜问：“一瓶单价多少？”
大叔回答：“才69。”
芮姜答复：“很遗憾地告诉你，69定价的赛道，你们没有赢的机会。这个价格的优秀选手太多了，你可以去电商网看看。”
“反正我们产品天下第一！”
大叔倔强地说。
芮姜知道这话不是说给她听的，而是说给摄像头背后的人听的，他在对他的大老板李氏家族拍彩虹屁呢。
但芮姜无情地戳破了他们的幻想。
“商业不是你们自我感觉良好就行，要看清现实啊！你们的产品有给自己员工试过吗？现在很多女生都会化妆，好跟不好，大家都试得出来。”
中年妇女打断了二人的交谈，然后拿走一个样品说：“我明天试试。”
第二天，中年妇女果然在办公室跟几个女生一起说这粉底难用了，气得她领导嘴都哆嗦了。
但芮姜还想混混工资，于是她继续大摇大摆地每天来上班。
多上几天后，她便发现这家公司没前途了。
几位领导人根本就不懂美妆、不懂女人的需求、也不懂市场。
因为他们全是直男！
芮姜又要对他们阴阳怪气了。她打开社交软件跟李绍钦团队聊天，说之所以这家公司产品质量不行，是因为男老板不是gay，因为只有gay才懂女人、懂美妆。
做包装时，领导拿给她看的瓶子也让她叹气，又厚、又重、做工粗糙，而且外形只是一个椭圆的胶囊形状。
可以说集廉价、丑、不实用于一身了。
辨识度也没有。
但男领导坚持用这个瓶子，芮姜不再劝解。
男领导要求她设计出一个史无前例的艺术风格，用于他们产品的包装外壳。
芮姜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，对他翻了个白眼。
“能创作出一个史无前例的风格的艺术家，即使在当代，也至少能年入百万。你们这点钱，我很难达成要求啊？”
“很难吗？”
领导一脸懵懂地问道。
“你知道毕加索、梵高、和咸鱼中下游吗？他们要是愿意每个月领一万三坐在这里，那就当我没说。”
领导快被她怼炸了，他每天在她工位旁转来转去，急得焦头烂额。
芮姜对他安抚道：“就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了领导！你们这三流产品要什么史无前例的艺术风格啊？瓶子都已经选得那么丑了，包装就随便找个大牌参考学着人家做吧！”
领导说：“那行！你参考几个我看看！”
然后芮姜就出了了几版稿子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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