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,施俊先问季蝉语:“不算你家人,‘清嘉’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吗?”
“对啊。”季蝉语点点头。
直视季蝉语双眼,施俊郑重道:“那我喜欢‘清嘉’。”
许是独占欲作祟,施俊在听季蝉语讲述“清嘉”的存在时,没犹豫就选了它。
专属于他的,无论将来她再说给谁听,他始终是第一个听众,和它永久挂钩,除非她连它一同忘掉。
本想套路施俊,反被他轻而易举地套路,季蝉语视线躲闪,拿起狼毫笔蘸墨:“好词,好词啊,我来写写这句。”
她写了“重湖叠”三个字,提笔忘字的毛病发作,死活想不起“巘”的结构。
要怎么写呢?季蝉语硬着头皮写出偏旁,再往后就……
“我教你。”施俊握住季蝉语的右手。
突如其来的触碰,季蝉语想缩回手,却被握得格外紧。
施俊的手自然比她大,将她手包住,她的手背和指节与他手掌相贴,他手上的茧摩擦着她光滑的肌肤,带起异样的触感。
他的手指覆上她的,有她挣脱不开的力道,季蝉语想退,越退离施俊越近,只能在狭小的空间内向前挪。
原就贴得极近,而她往前一分,他便追一分,直到她被困在书桌和他之间。
那张宣纸随他们的移动被写坏了,施俊左手拿开镇纸,换宣纸铺上,季蝉语退无可退进无可进,后背贴上他胸膛。
从蝴蝶骨烧起一片灼热,蔓延至全身,季蝉语低下头,殊不知她白皙优美的后颈已然一览无余,尽数暴露给别有用心的猎手。
他的气息离她那么近,季蝉语心脏狂跳,来时她听施俊说,他父母刚去朋友家做,会待到很晚,以往没敢想的,刚刚也在脑海中逐渐成型。
她整张脸都红得不像话,柔软的耳垂泛起粉红,叫他想比一比,它有没有粉过她蜜桃色的指甲。施俊低声对季蝉语说:“专心点,不要分心。”
换了右手,施俊改写行书,季蝉语的手无力握笔,由他带她来写,行云流水的节奏。
“‘重湖’,常用字。”
“‘叠巘’,记住‘巘’的写法,下次抽查。”
“清嘉。”施俊在季蝉语耳边低低唤道,“清嘉。”
“叫你的名字,你还不肯回应我。”没等到她的回应,他左手撩起她长发别到她耳后,贴近说,“真是没礼貌的坏孩子。”
“我、我不是……”被施俊指控,季蝉语慌忙想反驳,心跳声盖过她话语。
他说话时的热气拂过她耳畔,她耳朵都麻酥酥的,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,慌乱之余,仍想挣脱,又与潜意识拉扯。
好危险,这年头找替身的风险指数也在飙升。写罢诗句,季蝉语弱弱央求道:“小俊叔叔……”
“我在这,坏孩子。”施俊没放开季蝉语的意思。
门被推开,不速之施明赫和女朋友的说笑戛然而止。
结识季蝉语数年,大家都说她喜欢他,施明赫也早就认定,便耗着她,数次假意撩拨推拉,复又撇清。
施明赫爱面子,一份唾手可得的感情不愿费工夫出击,于是他为激季蝉语,给她发好人卡说她是妹妹。
结果季蝉语没再搭理他,进组拍戏,施明赫料定事情归他把控,谈了场恋爱等收网,而今天,他惊觉变数横生。
绯闻非假,她竟和他的叔叔亲昵至此,与他相处时注重分寸的她,如今正顺从地被他的叔叔圈在怀里,乖巧又娇怯。
是他太自负,以至于到手的感情拱手让人,种种情感走马灯般闪过,或不甘,或愕然,或苦涩,施明赫喉头发哽,一时无言。
“我说什么来着?”预言成真,女孩无暇得意,她拉着施明赫,知趣地退出书房。
留季蝉语和施俊相依,交错的心跳汇合成协奏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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