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能出其右。
魔王也不必听别人的话,心里不高兴,想让谁死让谁死,就算不弄死,千百种办法可以解气,就算那些看不惯,也不能把他怎样。
也就是魔王不管,若要管,这也不用打了,不分敌友,全都得伏在地上,低着头,发誓自己从此以后,委质为臣,无有二心。
敢有二心,要么死,要么神志扭曲,永远只能当魔王座下一条狗。
就是从前再怎样骄傲,魔王一声令下,当众摇尾乞怜,也做得出来。
那种就不能称为信徒,他们拱卫魔王如众星拱月,只是魔王意识延伸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已。
死光了,魔王也不会受到一丁点伤害。
话说回来。
二人议定,诺奇秋去处理自己的事务,塔拉夏去住处,推开门往里一看,看见一个身姿妖娆的魅魔。
他砰的一声关上门。
魅魔不死心,冲出来就要抱住塔拉夏,还发出柔媚的声音央求塔拉夏进屋去好好玩玩。
塔拉夏沉着脸没让对方进自己三步之内,心想反正不是自己的地盘,出手稍微重了些。
魅魔趴在地上,好半天没起来,房子发出轰隆一声,塌了。
诺奇秋被惊动,走出来一看,看见是塔拉夏,挥了挥手,让那些围过来的属下走开,只说无事。
得知来龙去脉,诺奇秋领着塔拉夏去了自己住处。
“你这里从前也如此吗?岂不是连一夜也睡不着!”
“不,”诺奇秋摇了摇头,“从前没有。”
他笑了笑:“睡吧。有我在这里,他们再来,不会找你。”
塔拉夏将信将疑。
巫法表率即将大战的消息传了出去。
众目睽睽,塔拉夏蹙着眉将临时换的双刃剑提在手中,人人知道他善用刀,此时若用刀却没有给诺奇秋留全尸的余地。
这剑还是诺奇秋送他的。
塔拉夏望着诺奇秋的眼睛,揣度着深浅,将剑刃捅进诺奇秋的心口。
他突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个梦,梦里诺奇秋的心中空无一物。
诺奇秋接了他亲手挖出来的心脏放在自己胸腔之内,那颗于他而言多余的心脏就在诺奇秋的血肉之中跳动。
塔拉夏压着剑柄,心情复杂,将手中的剑刃往血肉之躯更深一步。
诺奇秋看他神情恍惚,附耳低声提醒道:“别分心。”
塔拉夏回过神来,将他压在怀中,不想说话,只几乎将手中剑柄送入诺奇秋体内。
鲜血淋漓。
诺奇秋没忍住,笑了一声,有些立不住了,将下巴放在塔拉夏的肩头,侧头时呼吸拂过塔拉夏耳畔鬓角,气息虚弱而温柔:“你啊……”
在旁人看来,这二人是个宛如交颈鸳鸯的亲密无间的姿态。
只是顺着剑刃滴滴答答的血液艳红刺目,宛若九幽冥府开出的罂粟花,竟让人一时分不出,究竟是那两张脸灼灼其华,还是那些鲜血更值得扼腕叹息。
最厌恶白衣的法师穿着黑色,最喜爱黑衣的巫师穿着白色。
幽绿色的怅然若失,灿金色的得偿所愿。
黑白交融,猩红侵染,缠绵离分。
沉默暧昧,暧昧血腥。
下方众人恍惚间,窥见一场自久远之前的衣香鬓影的舞会。
那是专为他们打造的幻梦。
活色生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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