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无处不在的核污染,这年头种个鲜切花不容易,基本全都是栽培养皿里一株株种出来的。
白帝城有种,但并不多。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买到,全靠食堂的季师傅去学校无土栽培基地薅羊毛。
季楚尧觉得自己算不上口齿伶俐,但起码也不是锯嘴葫芦,但如今思绪过了半天,竟然想不出什么好听的话。
他把玫瑰花递了过去,说话有些结巴:“这个给你。”
季楚尧表面镇定,实际上就像是过载的电脑,主板发烫,散热风扇都要旋出了残影。
他们结婚太仓促了,季楚尧毫无准备。
他真的以为自己是来旅游的,行李都没带几件。
司辰接过花,觉得按照惯例,自己应该给出回礼。
他想了想,把司渊从身体里掏了出来:“这是我的小孩。”
司辰并不知道司渊到底是男是女,也没有在它身上发现生殖器官。因此对外统一称呼都是“我的孩子”。
长生渊被司辰举在手里,小小一团,像是一个漆黑的糯米糍,看上去格外茫然:“……吱?”
司辰道:“你带一下它。你们交流一下感情。我先出去一趟。”
说完,他把长生渊塞进了季楚尧的怀里。
司渊现在已经接近半吨。
司辰举起来当然是毫不费力,但季楚尧猝不及防之下,差点没能把它抱起来。
司辰转身就往门外走去,司渊在季楚尧的怀里伸出触手,发出了急促的“吱吱声”。
“妈妈!我!我!丢!”
它长这么大,离妈妈身体距离最远的一次,就是在之前在折叠区捡季楚尧那次。
为了把季楚尧接到司辰身边,它拖着小推车足足走了两公里路!
它想说的是“妈妈不要丢下我”,但是因为没有好好学习,语言表达能力实在过于差劲,一直到司辰走了,都没能完整地把话说明白。
其实想想也很正常,人类不会特意去学蚂蚁的语言;长生渊也不会特意去学人类的话。
季楚尧低头,看着自己这个长相奇怪的继子。
司渊触手上的眼睛都红了。
季楚尧听不懂它说的话,但是能看出来司渊的心情很差。
他回想起脑海里为数不多的和带孩子有关的知识,安慰道:“没事,没事。司辰马上就回来了。”
长生渊从季楚尧的怀里跳走,落在了地摊上,身体开始膨大。
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,就从篮球大小发胀到半间房那么大。
客厅一半都被司渊的身体塞满,刚摆放好的家具被挤的东倒西歪。
司渊用触手在地上划了一条线,分泌出的腐蚀性液体把地板侵蚀出了肉眼可见的痕迹,像是被隐翅虫爬过发烂溃疡的皮肤。
长生渊理解不了什么是婚姻,它们也没有家庭,生殖方式是自体分裂。
它只知道妈妈把它交给了一头食物!
只能看不能吃的那种!
司渊闭上了眼,把头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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