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回来。
他念了一句，“原来是些人鱼……”
这些川灵都是都是鱼的形状，形成灵物所需要的条件，不仅需要这些生灵的物种原本就极有灵性，还需要它们生前修为强大无比。
能在水里死后形成灵的，除了龙，就只有存在于修真界的传说中，现今早已灭绝的人鱼一族了。
“什么人鱼？”何洛疑惑的发问。
齐瑾沭微微扬起脸，目光平静的望着那片没有风浪，就无端波涛汹涌的川河，简略道，“这条川河的川底，沉没着大片死去人鱼的灵魂。”
人鱼灵魂诶！还是大片已经死去的！
何洛感觉很是惊奇，同时心里好奇不止，他下意识用黑眸紧盯了一会儿河面，最终自然什么也看不到。
即使再好奇，他也没有使用神识去窥探。
因为那些鱼灵都是死去的灵魂，他不想打扰他们安息。
想到齐瑾沭在河里找了一圈，也没找到人偶的下落，何洛不由得猜测，“难道那人偶已经葬身鱼腹了？”
“可能吧。”
“可是，这海里那么多条鱼，怎么才能找到那个人偶呢？”
齐瑾沭略微歪过头，看着何洛，淡漠的眼神突然溢满了认真，发问道，“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偶呢？不是只是在帮忙吗？找不找得到都没关系吧？反正不是你的东西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何洛挠了挠头，对视上了齐瑾沭认真的眼神，正式的想了一下，然后慢吞吞的回答，“虽然不是我的东西，但并非与我无关。看着秦姑娘真心对待那个人偶，全然把他当做亲弟弟时，我产生了感动之情。之后人偶丢了，看秦姑娘又伤心欲绝，我也并不好受。如果秦姑娘的真情带给了我感动这样美好的感觉的话，那我自然也想回报带给我这种感觉的她。”
齐瑾沭定定的看了何洛一会儿，一向无情到仿佛没有人性的可怕的黑眸，竟然多了一丝柔情，他突然开口道，“所以，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，他也是这样。总是说自己是冷血心肠，实际上心地却善良得一塌糊涂，所以显得很多情——今日对这个人好，明日又尽心尽力去帮助那个人，有时候费尽了心力，或许还伤害了自己。事成之后，却又简短的说自己只是做了举手之劳，从来不为自己请应得的功劳……明明无关自身的利益，他却从没有觉得与自己无关。”
“……”听了这些话，何洛突然感觉自己的鼻头有些酸。
他不知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情绪，回过神来，眼眶已经泛红了。
他急忙转过脸去，掩饰似的用手背蹭了一下脸颊，久久不敢转过脸去，生怕眼泪不小心流出来，被齐瑾沭看到了显得丢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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