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用处也就不大了。”
燕天明抽了抽嘴角，他道：“你觉得我要能打过你，还会坐你的船吗？”
二人说到这里，相视一笑。
“这种一本正经交代后事的做法可真不符合你的风格。”燕天明摇了摇头，无奈道：“我知道陈清泉很棘手，可不可以不打？”
陈言道：“他的眼睛跟阳光一样无处不在。想要避开他的视线，就要舍弃光明，终生生活在地下。”
“人活着总是有办法的。”燕天明认真道。
“但不去拼，就什么也没了。”陈言说完，他的眼睛也逐渐恢复成了星辰的模样。陈言从地上站起，慢慢握上了船舵。
燕天明沉默片刻，道：“所以下一站是哪儿？”
陈言微微一笑：“伦敦。”
伦敦，陈清泉的老巢，也是最后的决战之地。
在解决了最后一件事后，陈言自然要去赴这最后一场约会。
“我们走吧，佳佳他们也该到了。”陈言道。
此刻，伦敦市内。
昏暗的路灯下，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荒弃的公路上，他负手而立，望着天穹，默然不语。
在克里斯死后，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。
克里斯不仅仅是他手下的人，还是陈清泉曾经辉煌战绩的一个标志。他做了许多人都不敢做事，也来到了许多人都不曾来到的高度。
陈清泉是高傲的，他不屑于向凡人解释什么，却在感受到陈言的视线后，沉默下来。
在那远方的天边，还有一尊神明在注视着，无论如何，这都不是一件开心的事。
“来吧。”陈清泉淡淡道：“我能捏碎月亮，自然也能扫清漫天星辰。我的孩子，等你死了，这个世界便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了。”
嗖。
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，下一刻出现在了河畔。
前方是一片黑暗，可在他的鬼眼之中一切都无所遁形。
运河的那边，不知何时已经聚集起了一群人，其中也有熟面孔，尤其是站在那群人最前面的那位，本应在他的视线中死去，可竟然奇迹般的冲破了他的梦境囚笼，回到了现世。
这对夫妻，果然没有一个是好惹的。
他在看着林佳佳，而林佳佳自然也在看着他。
这是二人阔别两年后的第一次对视。
林佳佳丝毫不惧陈清泉，对着他比了个割喉的手势。
陈清泉一阵，旋即哈哈大笑起来。
他越来越期待即将到来的战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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