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当真让我料想不到。”讶异于修者自投罗网举动的忘今焉同样态度平和,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?”
“来此之前,师叔有遣退所有的守卫吗?”强调私密交谈空间之重要性的俏如来尝试反客为主,“这一点要注意啊。”
“老三对你夸耀万分,老七讲你幼虎可畏,照老朽看来……”
未尽话意留下探究余地。
躬身一礼的修者态度端正虚心求教:“请师叔指点!”
“过誉了。”非然踏古淡淡道。
意态从容的俏如来道:“那只是俏如来尚未反转师叔的想法。”无论是封鳞非冕抑或蒙昧始觉,对修者的评价均是伴随交锋深入日益提高。
“你真以为这个地方能保你安全?”忘今焉问,反问意带危险。
“如果师叔愿意将我交给尚同会,将即将到手的钜子之位拱手让给玄之玄,那俏如来自认失策。”俏如来答,这答案旨在挑拨。
“我不能将你交给尚同会。”仿佛挑拨话语从不盈心的非然踏古此刻思路依旧清楚理智,“无论王是否有杀你的顾虑,但在王动手之前,你总是会说出让王不杀你的理由。”
“俏如来相信当今苗王会明智决断。”对于苍越孤鸣,修者怀揣十足信任。
“既可保护自己生命,又能救赤羽与神田京一,此举堪称一箭双雕。但你算错了一件事了。”
甩袖念珠缠腕的修者道:“弟子不才,愿聆听师叔的教诲。”
“如果老朽直接在此杀你。”一言切中俏如来盘算的最大要害。
“师叔怎样向苗王交代?”反诘一语亦然掐准非然踏古命脉。
“被发现才需要交代。”
话音落,非然踏古目光闪动,那是跃跃欲试的神彩,很难想象竟会出现在一名将近迟暮的老者身上。
在此之前,修者本以为玄之玄是九算当中权力欲望最重的一个,如今才察觉,最贪者竟是忘今焉。
也恰恰是对于权力的贪恋让非然踏古永远保持有近乎少年人的生机、朝气与野心。
“怎可能不被发现呢?”
好言相劝的俏如来貌似当真设身处地替师叔着想。
“苗王虽然善良,可不是愚蠢。”
“俏如来如果有罪,杀之无妨;俏如来如果无罪,回到中原,是苗疆心腹大患。王不能做,老臣愿为苗疆担此大罪。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……
语意沉痛的忘今焉周身自然而然地流露正道之光,好一名衷心为国的苗疆肱骨:“师侄,这个理由如何?”
言罢,非然踏古看向修者,眨了眨眼,表情温和且亲切。
俏如来面不改色道:“苗王爱好和平。”何况尚有中苗鳞三方缔盟协约作为生命保障。
“中苗世仇,史家三代手上多少苗民鲜血。”所谓盟约到底不过一纸文书,“不杀,民心必疑。”
“只怕国师之位不保。”
“王上仁慈宽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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