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帮助谁？”
柯比雄又问出了一个极为尖锐的问题。
董睿的养母董氏，是先零部族长的妹妹，而董氏的大女儿董玉，就在不远处。
柯比雄这样询问董睿，就相当于让董睿公开表态。
因为，董睿的表态，很快就会传到董氏和先零部族长的耳朵里。
董睿心中咯噔了一声。
他早已得到情报，柯比雄有争夺先零部族长的野心。
而现在先零部族长不到半百，还处于壮年。
柯比雄除非像北宫伯玉那样反叛，否则不可能当上先零部族长。
还有一种可能就是，先零部族长已经病重，先零部已经开始考虑推举新族长了。
无论情况如何，对董睿和凉州都不是好事。
北宫部已经处于了分裂的边缘。
如果先零部在出现内乱，就会在西羌造成连锁反应。
原先附庸北宫部和先零部的部族就会趁机脱离。
这些部族为了扩大地盘、人口和财富，就会对凉州各郡进行大规模抢劫。
难道，历史上的凉州之乱，要提前发生了吗？
那都是遥远的事情，对于董睿来说，眼前的事情是。
董氏占据着狄道城西北广大地区，还有先零部族长儿子科比能带领的一千骑兵驻守。
董睿的四海堡，与先零部族长和柯比雄都有良好的合作，他并不想轻易得罪一方。
“柯比雄，本官作为陇西郡的护羌校尉，不会参与先零部的内部事务。
本公子作为四海堡的主人，却会与能给四海堡带来更大利益的人合作。”
董睿的表态已经很明显了，那就是他将会与先零部中，强势的一方合作。
而现在的情况是，四海堡与柯比雄一方的交易额，略高于先零部族长一方的合作。
因此，董睿已经做出了明确的表态。
“好，我明白了。我会让属下加紧与四海堡的合作。”
柯比雄满意的点了点头，然后下令道。
“让开道路，欢送董大人返回汉地！”
随着柯比雄的一声令下，数百名秃鹫军士兵，同时策马让到了两旁，显得极为整齐划一。
董睿不由得暗自惊叹。
他虽然曾经利用计策，把柯比雄的秃鹫军引入到了陷阱当中，还射杀了五十名秃鹫王勇士。却不能说他的骑兵，能与秃鹫军分庭抗礼。
从秃鹫军整齐划一的策马上，就能看出两军的明显差距。
“柯比雄，后会有期！”
董睿向柯比雄拱了拱手，然后带领使团队伍，策马而过了。
北宫山见到这一幕，不由把董睿高看了一眼。
这位十七岁的少年，见到大名鼎鼎的柯比雄和秃鹫军后，竟然如此淡然、沉着。
看来，把董玉作为护身符，是绝对正确的选择。
等董睿一行人，远离了柯比雄的秃鹫军后，董睿转头对北宫山喊道。
“北宫山，本官离开北宫部营地的时候，听说有军队调动，他们肯定是追你的。
现在已经快傍晚了，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北宫部的控制范围，最好能连夜赶到刚察营地。”
董睿说完，没有等北宫山回答，就策马向前飞奔而去了。
北宫山有些犹豫了。
他原本打算取走董玉等人身上的所有财物，然后赶去他父亲以前亲信的部落。
听到董睿这样说后，他感觉把董玉继续作为护身符，还是比较有利的。
“走，我们跟着董大人去刚察营地。”
北宫山大吼了一声，带着众人向前飞奔而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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