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。看到王泰进来,孙传庭眼睛抬了一下,又专心致志地写起字来。
“大人,要想大明国祚永存,只有两策,一为攘外必先安内,二为清屯充饷,三是一场从上而下的土地改革,除此之外,别无他法。”
王泰上前几步,施了一礼,轻声说了出来。
孙传庭的手一抖,笔尖一歪,一个大大的“国”字一片乌黑。
国事艰难,孙传庭叹息了一声,把笔头放回了砚内。
“王泰,你果然有几分见解。不过,你如果只有此等雕虫小技,你小命难保!”
孙传庭坐直了身子,脸上突出的颧骨让王泰一惊,此公可真是倔强、倨傲的可以!
要不然,也不会气头上撂挑子,惹的龙颜大怒,而被关入大牢,达几年之久。
不过,王泰的话语里,把他的“清屯充饷”作为国策,让他心里立刻舒服了起来。
“大人,“因粮”变成了均输,无论是卢象升的宣大,还是大人“清屯充饷”的陕西,以一地之兴而为举国之先,但却只能局限于一隅,又岂可挽大明天下之颓势?大人为国为民,殚精竭虑,扪心自问,以陕西一地之兴,可以救大明天下乎?”
一地之兴,可以救大明天下乎?
孙传庭怔了片刻,脸色一板,又恢复了固有的倔强和自信。
“流寇不足为患,也许用不了两年,流寇就会为官军所灭。我大明天下,还不至于如此孱弱!王泰,你也太危言耸听了吧!”
他孙传庭巡抚一方,募兵抚民,所建秦兵国之虎贲,又岂是一无是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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