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宁轩泽侧过头，不想面对虞兮暖的眼神。
“……对不起？”虞兮暖眼圈红了红，笑出了声：“好，没关系。所以我们之间没什么亏欠了，我希望我们可以跟以前一样相敬如冰。不早了，你该从我的床上下去，回你的房间去了。”
说出“对不起”三个字多容易啊……如果一切可以重来，只要能让她的妈妈回来，让她的儿子回来，多少次对不起，她都愿意说。
宁轩泽掐准了虞兮暖不好哄，可是却想不通，她为什么变成如今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。
他几乎已经在求她的原谅了……
起身走到了虞兮暖面前，宁轩泽伸手将她的肩膀扳正。
“暖暖，真的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？”
这么多年了，从未低声下气跟谁说过话……
“你觉得死而复生存在吗？”虞兮暖轻轻的抚去了宁轩泽的手，指了指自己的心口：“对你，我早就死心了。而一次次独自面对绝望的时候，我对所有人都死心了。不是我不给你机会……是我宁可相信死而复生，也不会相信你会喜欢我。这个游戏我不会陪你玩，你也死心吧。”
哪怕当初有一点点的在意……又何至于此。
说罢，虞兮暖好似刚跟朋友唠完了家常，起身上了床，不再理他。
宁轩泽脊背僵直的站在那，半晌都没有动作。
“既然这样，我们只谈生意吧。”宁轩泽说完，没有看虞兮暖，而是去了书房。
兀自平静了下，他才拿着合作协去找虞兮暖。
上次已经谈妥的合作事宜，尽快签好了他心里才能踏实。
现在的虞兮暖……是他完全掌控不住的状态。
合同虞兮暖已经找了几个人，逐条逐句的都分析过了。
宁轩泽的确是放血了，尽量保证了她的权益。
“签了合同，明天就可以开始去看工厂。”宁轩泽声音微冷，没有了之前求虞兮暖时候的温度。
这样的宁轩泽，虞兮暖才觉得习惯。
接过宁轩泽手中的钢笔，虞兮暖在每个协议乙方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，按了手印。
最后一个手印按上去的时候，宁轩泽显然松了一口气。
这样就好了……至少接下来的三年，虞兮暖不能想法子躲开他了。
一式两份，宁轩泽把虞兮暖的那一份留下，起身说道：“你先睡吧，我明天去你店里聊聊这件事。”
这次宁轩泽没有再回头，直接走了出去。
虞兮暖垂眸看着手中的协议，轻轻按了按额头。
签完了，心里的不安又涌了出来。
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……
……
按照原本的计划，宁轩泽回来了，虞兮暖应该回店里的。
早晨起床，宁老夫人在自己屋里吃早餐。
餐厅，虞兮暖不说话，宁轩泽也不开口，气氛多少有些尴尬……
虞兮暖给自己倒了杯牛奶，余光扫到了宁轩泽面前的黑咖啡，眼神毫无波澜。
今天没有安排工作的宁轩泽其实并不想喝咖啡，只是他等了好一会儿，虞兮暖也没有吭声。
“张妈，帮我换杯牛奶，我今天工作强度不会很大。”宁轩泽率先打破尴尬。
张妈为难的看了眼虞兮暖。
少爷明显再递话儿呢……她只是个佣人，做不做都不对啊。
虞兮暖白了他一眼，拿了个空杯子，主动给他倒杯牛奶。
“你可以喝牛奶，不过我今天没空跟你谈。”虞兮暖知道宁轩泽今天的安排，直接否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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