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,温和的脸,她有种错觉,他会对她网开一面。
她知道,要跟他说话挺难的,她只见过他两面,却记在了心里。
上次走的时候她还老在想。
他的容颜,他的行事风格,一切都好像很完美。却没想过他们的下次会面会是这种境况,他确确实实是正眼看她了,打量她了,可是,这样窘迫的处境下,这样难堪的境地,那样不甚在意的眼神。
她心里真的很难受,甚至开始羡慕着那位处在温房里的人。她怎么配,得到他这样人的爱。
“恩幼那把琴,是你毁的?”
她说:“那笔钱我可以赔,您……”
他摇头。
“你赔不起的。”
他的语气轻缓却淡,像想起她,也很温柔。
那种温柔,是别人不可能拥有的。
“她说要唱秦淮景给我听,可是因为你,没有唱成。你觉得,你赔得起?”
那一刻,孟寒俪真的信了。
邰子昂说惹谁也不要惹恩幼,她信了,真的不能招惹。
她真的太蠢。
可是,可是她好不容易得到一切,眼看着要阶级跨越。
她忍不住往前移一步。
“段先生,段先生,您听我解释。”
段淮叙只说:“抱歉,这儿太脏了,先走了。”
后面那句是和旁边友人说的。
可孟寒俪后知后觉意识到,他那句脏,是在说谁,是说她。
她心脏那块地方再也不能忍受这种落差感。
她颤颤巍巍地开口:“段淮叙,请你留步。”
没人敢在这种场合直呼他名,谁也没有身份。
当下,别说是秘书,旁边等人也察觉到不对,有点紧迫地看着这场面,有人随时要起身帮着说话了。
段淮叙却停住了,侧目睨向她。
那眼神依旧是平缓的,没有什么情绪的,甚至是,如果不带任何杂质看他,会觉得他这人很温柔,温柔得过于春风拂面。
可是,只有今天的孟寒俪知道,这样温柔的男人皮囊下是怎样的疯狂绝情,他的张力,就来自于那股反差。
令人又恨,却又颤抖印象深刻的反差
“我也知道自己只能在这儿待一晚了,明天,我大概都要回自己出生的那片城镇,再也不能踏足你们这群男人的地方。可是。”
孟寒俪攥了攥手,努力让自己平稳呼吸。
她还在赌,赌自己以她最后的姿色,微微特别的性子,可以得到他怜悯。
“可是,我也不比那位小姐差,我去查过了,她年纪也轻,更不懂事。我……我也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觉得可能有些事我会做得更好一点。模样上,我不比她差,年龄上,我风韵正存,我今年二十七,年龄上与您才是最配,她虽然也不再年轻,但好歹也是缺少一份经历。段先生,我不比她差,有时候您也该试试,是不是每个女人都不一样。”
这话一出,别说别人,那是不了解情况的人也震惊了。
心中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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