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周逗逗的好日子没了,不分昼夜上刑。多好一妹子能吃能睡的,上刑没几天就萎了,身上没一块好地。老陈悄悄来过几次,躲在一边偷听,施刑的人总问她什么郡守账簿对不上与他人勾连
周逗逗硬啊,老硬了!
那些人一开始还跟她商量着,“周头,您随便吐点,我随便动会儿,咱交差就行。”她偏偏不配合,回回嘴闭得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,视死如归盯着人不退半分。
上完刑的周逗逗被人扔在污秽的监牢里,每每清冷的月光从高墙破窗潜进来的时候,她都费劲地拖着自己如烂肉的躯壳,仰倒在月光下,破烂的唇角翕动,胸膛如凿烂的风箱。低低哼那首小调“昔我往矣杨柳依依”
干涸刺耳的歌声总伴随带血的咳嗽,只有唱起这首歌,她整个人才能放松,脏乱的发、血污到看不清五官的脸,在月光下平静,恬淡。她仿佛在想着什么人,什么地方,是比她生命还重要。
老陈会悄悄来看她,有时带了伤药,有时带了吃食,将她抱在怀里絮絮叨叨,什么夏日已尽,秋来了;什么潇禾曹香再想办法营救她周逗逗从来是不答话的,自顾自地哼那首歌。直到老陈说,刘野回来了。
她不再哼歌了,没有指甲盖、露出深深白骨的指,用尽全身力气抓握老陈的衣袍,本就不干净的衣袍上留下深深的血痕。
“不不不要管我不要不出去我死这里”
周逗逗的脸痛的扭曲,神情却是少有的认真,整个人痛的佝偻也近乎执拗的表达。
老陈如何不知道,周逗逗的事水很深,连郡守都没露面了。光凭刘野这些人救不了,很可能一着不慎,全都滚进去。可周逗逗是曹香托付给她的,她们和她们的情意也很深。
周逗逗就这么熬着,日子一天天过着。老陈听说她们花了好多的金银,走了很多关系。这事逐渐冷下来,渐渐地没人管她了,她就像是被猫啃咬过后遗忘的老鼠,独自在角落里苟活。
老陈用着曹香送来的伤药,看着她满身的伤好转结痂。在她能站起来走动的时候,噩耗再一次传来。
有人发了命令,不要周逗逗好过。令人头发发麻的刑罚如流水一般,再一次上了她的身。
火苗贪婪地舔舐木材,发出霹雳吧啦声响;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闷哼;喝酒吃肉的划拳声
“哟,老陈来了。”
张头喝的醉醺醺直往来人怀里栽,瘦弱的女人还留有一丝清醒,想起身打招呼,陈牢头将两个盒子放在桌上,冲她摆手。
“听说老张来上夜,我来看看。”
她指了指还在挥鞭子的女人大声道,“新来的,快过来吃肉。”那人虽停了鞭子,却不敢过来,局促的盯着陈牢头怀里的张头。
“嗝!”老张打了个臭气熏天的酒嗝骂她:“还不滚过来,老陈都说话了
请收藏:https://m.bg94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