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多的场所,在扩音器还不发达的时代,或者不方便安装扩音器的场合,往往是穿透力强,声音高亢的乐器发挥,例如军队的风笛,管弦乐合奏等……”
喜多郁代眼冒星星地送上夸奖:“不愧是凉前辈!真是太博学了!”
“这都是常识。”
山田凉轻描淡写地说道。
“喜多你清醒一点!这分明是个装模作样卖弄的家伙!”
伊地知虹夏感觉队伍很难带。
“啊、阳乃姐的吉他声音出来了……”后藤一里小声嘀咕,伊地知虹夏连忙探头看向舞台,心情古怪,结果真在认真听演唱的是波奇酱啊。
变奏!雪之下阳乃停下唱歌,手指迅疾错乱地拨弦,她轻轻摇晃身体,直接开始吉他solo,在密切嘈杂的节拍里,原本的节奏顺滑流畅地向另一首曲子切换,唢呐的声音找不准曲调,一时安静下来。当solo停下,雪之下阳乃凑到支起的话筒旁边,流畅地开口唱起另一首歌。
“血盆大口的生活,嚼碎了喜怒哀乐。”
“闲言碎语从耳畔掠过,时光也会染上浑浊。”
“来来去去的我,捎上轨道上的电车。”
“今天又是昏昏沉沉、浑浑噩噩。”
“该睡觉了——清醒突然勒痛了我。”
低沉的歌词,消极的语气,比起歌唱,更像无精打采的麻木说话。
将白天献给工作,偿还生活的利息,日复一日的循环往复,让每一天都像是在梦中度过。时光并不快,时光并不慢,只是恍惚间开始,恍惚间结束罢了。
上班族坐在下班的电车上打哈欠,望着摇摇欲坠的夜色,回到家简单地舒缓一下疲惫,偶然间一看时间,便想起应该睡觉。躺上床的瞬间,上班族忽然感觉自己醒了,脑袋里跃动着各种各样的思绪,拉扯出密密麻麻的烦恼。
“好烦呐,明天再说吧。”
雪之下阳乃唱着社畜の歌,弹着吉他,哪怕不太懂的人,依旧能听出曲子和歌词里的消极感。她保持着手指的划动,侧过身体,稍稍后仰看向背对观众的白影,丢去一个玩味的眼神——你是不是该吹点喜庆的了?
白影看懂了,然后冷笑一声,手持竖笛转过身来,忽然盘腿直接坐下,表情迅速调整得宝相庄严。
“南无阿弥多婆夜……”
一字一句,佛说成经。
一念一顿,醍醐灌饼。
一声一叹,一条人命。
那困顿于日月起落,人生往返的上班族,仿佛没能熬到退休,也没能解开人生的烦恼。他在工位上猝然暴毙,死亡来得匆忙,家人都只能翻出他学生时代的照片作为遗照。
灵堂之上,经文念诵,上班族最具有朝气的学生时代照片,烙印在最没有可能性的黑白两色之上,家人们垂首默哀,一字一顿的念诵声,不只是在安抚亡者的灵魂,还是在宽慰生者的悲伤。
吉他不敌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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