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扎帐篷。
两个男生只带了一个帐篷，让四人挤在一起睡。
小宋的脸以每秒30次的频率微妙抽动，他不断变幻自己的表情，然后做出了决定。
他拉着芮姜的手，一直跑到路口打车，再也没见过那两个人。
而后，他们便同居了。
芮姜麻木地接受着这一切，她并不爱他，只是用他打发时间。而小宋却似乎，越来越离不开她。
她跟赵梅一样，开始好吃懒做。
曾经的她，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，也曾一目十行，考出了山村。而如今，她满脑子都是浆糊，除了综艺和动画片，她什么都看不进去。
告别小学时代后，或许是抑郁症、或许是她失去了动力、或许是上天给她降智了、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，越来越像一个平凡的庸俗女人。
小宋却还怕这样的她，会跟人跑了。
他每天给她买一大堆吃的、让她有些病态肥，从92斤胖到了136斤，大概这样会让他有安全感吧？
有时候，芮姜会拒绝进食夜宵，因为她肠胃虚弱，消化不好。但他就立刻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，不停地呼唤她吃吧！吃吧！
包括她所有衣服，他都要求她穿中性款式的男装。
对于她的桃花运，她并没有数。但她亲眼见过三个女生为争夺小宋打架，于是她实在想不通，他不安全感的来源。
但她还是照做了，谁让他是她的金主爸爸呢？
芮姜将自己的状态，定义为精神残疾。她没有缺胳膊少腿，但她失去了劳动力，和生活自理能力。于是她的所有经济来源，都是跟小宋伸手要。
小宋基本要多少给多少，虽然他也会直接说明，他卡里的现金只有20万，所以要精打细算花。
但芮姜彻底瘫痪了，除了亲自拉屎、亲自尿尿、亲自放屁和咀嚼。她再也不用亲自干任何一件事了，包括刷牙洗脸洗头发，都是小宋给她完成的，有时走路和上楼都让他背。
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有些可耻，但她也没觉得有太大问题，一直这么麻木下去，也不错。
然而，一通电话，打破了她好不容易搭建回来的内在平静。
为了不让父母找到她，她没有告诉他们她的电话号码，只保留了微信号码。而他们找到了她快20年没见面的同村男生，联系了她。
男生把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，说她不孝顺，亲妈病重也不打钱回来。
芮姜在愤怒中陷入错愕，她都已经被毁成这样了！还有人认为有资格要求她继续付出？
芮文昌和赵梅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，他们的声音也从电话里传了出来，对芮姜骂骂咧咧，跟审犯人一样问她现在干嘛，为什么不打钱给他们。
打钱？
她离开传销后，就跟被诅咒一样，根本回不到原来的行业，只能做最辛苦的销售工作，而上天持续诅咒她，她一单都开不出来！全靠每个月3200底薪续命！
赵梅每个月都说自己快死了，问她3000、6000、9000地要！她唯一一张领导帮她走关系办的，五万额度信用卡都被她套空了！现在小宋替她还，怎么打钱？
是让她去夜店跳艳舞给她续命才满意吗？
吃相越来越难看！令人恶心的两张嘴脸！
她一遍遍挂断电话，同村人一遍遍换着号码给她打。最后，小宋抢走了她的手机。
“你就接吧！毕竟是你的父母！”
小宋语重心长地劝解道。
这是芮姜第一次对他产生反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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