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？前线都转移撤退完毕了。”
“嗯，都差不多了，就剩一些阻击小队，现在也在陆续后撤。”
点点头，杜云龙随即再问：“那前线情况现在究竟如何。”
之前都是透过前线连队电话通报了解情况，时下李国立亲赴现场，自然了解更为具体透彻，杜云龙需要从其口中深入了解。
听得杜云龙询问前线状况，前一秒还在嬉笑的李国立登时面色改变。
他探手拉过椅凳，继而缓缓坐下，看起面上神采变化，似乎是相当疲累。
见得这一幕，了解老伙计习惯的杜云龙立刻意识到了问题严重。
李国立作为参谋长，这为人处事都非常谨慎，一般情况他是不会这般直白把内心事儿给表现出来的。
但是他这坐凳举动，已经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。
“是不是很糟。没事儿老李，你有什么说什么，你我之间还有啥不好说的？”
的确，李国立，杜云龙之间是没啥不好说的。
只是前线看的事儿，李国立实在是……如鲠在喉。
“呼，”吐了口气，李国立揉了两把脸颊，完了扬起脸迎上杜云龙等待目光：“老杜啊，前方将士真的很苦。很多连队都减员严重。有的建制直接是被打残。很多伤病都在一线坚持战斗。虫子的攻势很猛，我们……唉！”
一声长叹，包含了太多东西。
在前线，望着那些抱着绷带依然在战壕与虫群血拼的战士，李国立很想做些什么，但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。
堂堂参谋总长，二战区指挥，李国立从未感到如此无力过。
按照常理，他应该当场把那些受重伤战士叫下来，他们不该出现在那样危险地方。
但是李国立不能，手头紧缺的兵员让他不能下达这种命令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，李国立自觉自己很无耻。
他这是在那战士的性命做赌注啊。
尽管他这么做是为了战区大局，但是……
手托脑袋，杜云龙很是失落。
杜云龙蹙眉望着老伙计颓然模样，虽然没有去现场，但透过李国立适才简短描述，杜云龙也是基本可以想象前线的残酷。
能叫老伙计这般伤感，前线惨烈已经不言而喻了。
取过茶杯，杜云龙给里面倒了些水，完了递到李国立身前：“喝点吧。”
木纳接过杯子，李国立轻抿了两口，之后想起事儿来，挑眉询问：“对了，火炮那边……我们有没有？”
“第一轮已经结束了，具体效果得等下次卫星图片传输才能搞清。”杜云龙快速回复。
李国立点点头：“唉，现在咱就得看许峰那边进展了，他们要是能搞定虫后，那我们还有一线生机，否则的话……”
李国立不想说丧气话，但边界情况不容乐观，为了狙击虫群进攻个连队连伤病都调派了，这种打法……
探手扶在李国立肩头，杜云龙用力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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