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尚未拜过高堂呢。”
喜娘为了难。
这高堂方才拜过了呀。
谁家结婚新郎、新娘还拜两次高堂的?
谢骋之双手紧握住椅子的把手,显然是在忍着怒气,他沉声开口道,“夫人,凡事适可而止。”
柯绵芳没有理会丈夫,她那一双同谢逾白极为相似的眉眼,望着眼前,一身褚色,英气勃发的儿子,微带着感伤语气地道,“归年,你也是这般想的么?你跟你父亲一样,也觉得母亲提的这个要求过分了么?”
现场的宾客窃窃私语。
这位忽然出现的谢家大夫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对方当真是谢家大少的亲生母亲吗?
哪有当母亲的破坏儿子婚礼流程不说,还给儿子出这样的难题的?
按理,自古确实没有拜两次高堂的道理。
然而,倘若谢长公子不照做,岂不等于默认了这位大夫人方才的问句,认为自己母亲提出的这个要求过分了?
这叫人如何作答?
谢逾白袖袍当中的双手收拢,紧紧地握成拳。
“自然是不过分的。”
一道清丽、婉转的嗓音响起。
众人下意识地朝声音来源看去,这才发现,身为新娘的瑞肃王王府的小格格不知何时,掀了红盖头。
“哎哟。我的大少奶奶!”
喜娘惊呼了一声。
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不过就是一个分神的功夫,这新娘子怎么就自己把红盖头给掀开了?
客厅里的众人则是倒抽了一口凉气!
这位有着承国第一美人之称的小格格果是长得花容月貌、倾国倾城!
叶花燃握住了谢逾白的手,对着喜娘道,“喜娘,劳您再喊一声?”
新娘子都开了口了,喜娘还能如何?
只好依言又喊了一次,“再拜高堂——”
初时,仅仅只有叶花燃一个人弯腰行礼,谢逾白只站在原地,一动未动。
观礼的宾客,又替新娘子感到尴尬的,也有替新娘子感到着急的,当然,其中不乏是看笑话的。
该!
叫你自作主张,丢面子了吧?
谢归年是谁呐?
这位谢家大少,岂是个好相与的主?
这魁北谁人不知,谢家大少八岁便养在二夫人徐静娴名下,同生母感情生分?便是谢骋之这个当父亲的额也从不插手人母子之间的事儿,身为新嫁娘,谢大少尚且未曾开口,小格格便自作主张,岂不是存心自讨没趣呢么?
“夫君?”
叶花燃轻轻地唤了一声。
任凭是谁都想不到,从方才起便未发一言的谢大少,不再维持着方才一动未动的姿势。
谢逾白身形微动。
两人一起,再一次对着谢骋之、以及柯绵芳,行了再拜高堂之礼。
所谓智子莫若母。
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,她这个儿子心肠有多硬,又有多恨她。
她以为,他是绝不会低这个头,更不会对她行这份礼,直到她自己主动收回方才的要求。
没想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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